深圳大学本科,均分88,雅思7.0,四年互联网大厂工作经历…当我顶着这样的背景,成为香港浸会大学传理学院 23fall 学生时,焦虑多过憧憬。
如今第一学期已过,焦虑被充实的生活替代,因为体验过上半场,对下半场反而更加憧憬!
01
找好队友很重要,做好队友更重要!
刚到香港时,我留意到街头上行人脚步匆匆,像极了我在北京打工快要迟到的样子。
开学之后,我发现原来这才是香港的正常节奏。至少作为学生我深有感受:这due赶不完,根本赶不完!
第一学期,我一共有五门课,只有三门有期末考试,并且考试占总成绩的比重都不超过40%。这意味着平均每门课,每20天左右就会有一次大作业。再“不科学”地平均一下,留给每项大作业的时间只有4天…
期末之前,两门没有考试的课程的大作业赶在一起,更是要命!
节奏最快的一段日子里,我连续十天没有在零点前回到宿舍。疲惫地站在九龙塘站月台赶末班地铁时,发现站里“长满了”三五成群、讨论作业的“港区留子”!
除了节奏快,团队合作是港硕大作业的另一个特色。有的课程,小组作业的期末成绩占比甚至达到了60%。我很幸运,遇到的队友都很靠谱,还在跨专业选修的课上抱到了“大腿”。
通过个人努力,加上跟队友的紧密配合,我在第一学期拿到了3.9+的绩点,排名全系第一。
当然,比起找好队友,自己做一名好队友或许更重要。
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在本科有过组队的经验,队友靠不靠谱,大家看得清楚。目前正值第二学期找队友的高峰期,能否“续约”成功,上学期在团队里的表现也相当关键。
02
“歪果仁”治好了我的社恐
比起队友,老师对于港硕学习的影响更大一些。
我第一学期的五门课中,有三位中国老师,另外两门课的老师分别来自澳大利亚和加拿大。我的整体感受是:中国老师严谨负责,外国老师开放包容。
三位中国老师,个个都是“卷王”。
新闻写作的老师是香港local,主业是南华早报的资深编辑,即使作为part-time讲师,也极度敬业。
他会在正式作业之前额外提供很多练习的写作机会,并且给出详细的反馈,连标点符号的细节错误都会纠正,几乎是手把手教学。
写作课安排在周六上午十点。有一次他去伦敦出差,周五晚上才落地香港,但第二天早上依旧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教室,脸上毫无倦意。
另一位中国老师教授社科研究方法,贴心地照顾社恐人士,开了共享文档让我们匿名提问。好几次我在凌晨赶作业,打开共享文档时还能“逮”到他在线答疑。
关于社恐这件事,外国老师就不会惯着我了。
我们的多媒体新闻课程作业是摄影、播客和纪录片的创作,每一项都需要走出校园和陌生人打交道。
老师特意交代:所有作业必须在香港完成。想回内地找熟人拍摄?Save it!
还记得第一次拍摄作业时,我在尖沙咀的一家烧烤店门口犹豫了很久,装作游客路过了好多次,做足了心理建设才走上前询问烧烤师傅是否能给他拍照。
结果人家一秒都没有犹豫,甚至头都不抬,直接甩过来三个字:“没问题!”
随着类似的过程增多,等到做期末大作业时,我发现这种羞耻感已经烟消云散。
这段在香港扛着相机满街乱窜的经历让我明白:作为I人,与他人沟通时,只有开口前的酝酿阶段是痛苦的。只要开迈出那一步,事情就会往好的方向发展。哪怕真的被拒绝了,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,远没有之前想象得那么尴尬。
03
到底要不要学粤语啊?!
大量的采访作业也让我对那个经典问题有了新的感悟:一年港硕,到底要不要学粤语啊?
我的感受是,如果只是购物、旅游、办公务,普通话在香港完全够用。无论是商场餐馆的店员,还是公务人员,都会根据我说普通话而自动切换成普通话模式。
但如果想深入体验香港人的生活,读懂他们的故事,一定要学一些粤语。因为有一部分老人,有趣、热情,且很愿意和内地来的学生交流,但他们只会讲粤语。
比如,我们小组的纪录片作业,主角是上环一家古董玩具店的老板。他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收藏香港生产的“濒危”玩具;2009年开了店后,帮助很多人时隔几十年终于买到了小时候求而不得的玩具。
从视频创作的角度看,这个选题很合适,老板也愿意配合我们拍摄。但他只会讲粤语,而我们的小组成员又没人懂粤语...
最后我们从社交媒体上找了一位香港教育大学的同学来做翻译。可在实操的过程中,翻译破坏了采访的节奏,进度也被拖慢,还为后期翻译字幕的工作埋了不少雷。
04
港硕只是过程,不是答案
因为我将第一学期的重点放在了学业上,因此错过了不少秋招的机会,目前正在春招苦苦挣扎中。
从我的学校和专业来看,港硕只是一个过程,无法为我的未来提供一个标准答案。无论是校招还是未来的长期规划,还需要自己从多方面综合考虑与探索。
另外我想说,答案固然重要,过程也应该享受。
尤其是作为有过工作经历的大龄“港区留子”,我很珍惜重返校园的时光。这段时光能给我的未来增加多少砝码,还不确定。但可以肯定的是,这段经历会在未来成为我最珍贵的回忆之一。